第九章 意外重逢
第九章意外重逢
这天，王寒青来到了陈氏集团，蹑手蹑脚来到陈平办公室门口：“陈董事长，您好。”
陈平抬头一看，马上站了起来，亲热地迎了过去。“教官，不，特派员，早上听到喜鹊叫，定有喜事当头照，原来是您大驾光临。”
“呵，当了董事长，说话不一样，啊。”
两个人寒暄坐定，主办送来了两杯茶水，陈平说：“这个撤了吧，给我们煮巴西山多斯咖啡。”
王寒青说：“呵，资本家的生活，讲究品位啊。”
“哪里，您说笑了，家庭变故，我无奈只好接班经商。要不然，我还不追随老师戎马一声啊？”
王寒青看着陈平那张诚实的脸，微微笑着说：“嗯，也好，图个清静，省的这派那党的，心乱。不过亏了你这么个军事人才，综合素质，政治头脑，都是天生的将才。怎么样？还是跟着老师干吧，复兴社要成立一个核心机构力行社，我正物色人选。符合政治可靠，军事过硬，智慧过人的没几个，你是我看中的第一个。”
“不瞒老师说，在蔡将军的队伍里，先是北伐，接着要打蒋司令，后来又是南昌起义，最后被‘清党’清出部队，我都找不着北了。我天生不是玩政治的料，这派系啊，党争啊，政治观点啊，更搞不清楚。您说，现在汪﹡卫与蒋司令是一家人吧？可我听说呢，他们面和心不和，是吧？……不如我这样省心，是赚是赔，我知道。抵制日货，我还落一个爱国的荣誉。爱国，应该是哪个党派都喜欢的吧？”
陈平番话，是真话，也是实话，倒让王寒青暂时无话可对了，他明白，现在连他自己都对这局势，特别是国民党内部的帮派体系拎不清。当然，现在他是蒋总司令的嫡系，可嫡系里面也分三六九等啊……
咖啡送来了，浓香的味道诱使王寒靑闻了闻，咂了一口，举起了大拇指，放下杯子，他看着陈平说道：“我了解你的苦衷。那次在南昌，我知道你在追我，当时要务在身，不便见面。……爱国，自古至今都是好事，但不一定哪个统治者都喜欢。爱国有时就是政治的佐料，用对了，这顿餐就特别有味道，用的不对，可能就是画蛇添足，或者就是徒劳无功，历史上有名的爱国者都是悲剧，我想你不要成为悲剧的主角。”
“哦，……请特派员明示。”
南昌起义刚胜利时，程志所部在南昌进贤门外一个小餐馆里吃饭，突然看到门外过去一辆小车，后座上坐着两个人，一个是蔡师长，另外一个就是王寒青。可不管程志追出来怎样狂叫，王寒青都似乎没有听见，一会儿汽车就没影了。
王寒青当时确实是当做没有听见。他是奉蒋总裁密令前往第十九路军策反蔡将军脱共的，责无旁骛。程志后来知道，他与教官已经成了两股道上跑的车。
两个人都从往事里穿越出来，王寒青直爽地说：“我得到情报，有人要暗杀你。我知道你的军事素质，一般情况下你都能应付得了。可暗杀都是无中生有，在被杀者猝不及防时发生的，因此我来是提醒你注意，当然我会为你提供保护。我可不想让我的高材生不明不白的死去，要是那样，还不如让你跟我浴血沙场。”
“谢谢老师关怀，危险来自何方？”
“应该是日本方面，最近你发动的商战，让他们吃不消了。……那个小林先生也在努力制止这件事。”
“我会加倍小心的，老师有什么需要，敬请吩咐，学生一定效劳。”
“没什么吩咐，啥时候重新回到我的序列里，就是最好的效劳。另外，从今往后，不要叫我别的称呼，我是你大哥……”
“是，大哥。”
军训结束了，疲惫的肖锋悄然回到了厦门，他在林灏的门前溜达了一阵，确认无人跟踪，这才走上去，敲门。门开了，他一闪身，走了进去。
林灏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吃的，喝的，还有一些装备，他看着肖锋吃饭，自己抽起了雪茄，等肖锋压住饥了才问他：“训练结束了？”
“结束了。”
“效果怎么样？”
肖锋一口饭咽下去，又喝了一口水，“一半人员可以实战，如果遇到拼死抵抗，危险将会增加一倍。”
“那就是说，需要一只秘密增援部队。”
“是的，……我在考虑是否设狙击哨。”
“这个我另有安排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，是去保护陈平的安全，必须确保100%安全。”
“保护陈平？”
“小林隆一下令要暗杀陈平，你要在可控范围内秘密保护他，武器和装备还在老地方。”
“是，我走了。”
……
王寒青今天又得到报告，美人山那个方向又想起了枪声，报纸上说那里发现了老虎，这是巧合，还是另有原因？难道地下党转移了地方？他们要干嘛？
想来想去，他决定还是要眼见为实。
因此，王寒青很晚的时候来到了警察局，值班警察一看车牌，马上走过来，向车子敬礼。
当他从驾驶室走出来，往警察局里面走的时候，几个有眼力价的警察也赶紧立正敬礼。
王寒青还没有走到局长办公室，宫局长已经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，在走廊里迎着王寒青：“哦，特派员驾到，有失远迎，请恕罪。”
“宫局长，我们就不要客气了嘛。”
两人握握手，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，宫局长随手把房门关上，然后陪着王寒青坐在沙发上，拿出香烟，王寒青摆摆手，从包里拿出雪茄，还有一份老报纸，递给宫局长：“这是前天的报纸，同安美人山一带发现老虎。”
“是的，这事儿我听说了。特派员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哦，没什么，明天，让侦缉队和行动队跟我去一趟，万一有虎患，我们也好为民除害吗。”
“好的，特派员，请稍等。”说着话，宫局长按下了桌边的按键，方秘书敲门进来了。
“局座，您吩咐？”
“让侦缉队长和行动队长做好准备，明天随特派员进山……那个打虎，还有张探长。”
王寒青补充说：“让他们带上几支长枪。”
“是。侦缉队和行动队马上做好做好准备，明天一早随特派员出发，带上几支长枪。”
王寒青把事情说完，并没有说走的意思，宫局长突然想到了，立即对秘书叫到：“马上让尤贵发过来……”
监狱长尤贵发过来之后，立即把一个记录本递给王寒青，王寒青边翻着边说：“说说情况。”
“报告特派员，这几天每天我都派人盯着那几个可疑的人，没有发现异常。”
“有没有人探监？有的话什么人去探监？”
“没有，……有，有。前天，一个傻子在他舅舅带领下去看他父亲，浑身臭的闻不得。还有一个村姑，那个红军排长的婆姨，两人一见面就干架。……其他没有了。”
王寒青听了，问道：“那个老邵怎么样？”
“就是金丝眼镜？整天唉声叹气，好像谁也不爱搭理。”
“那个村姑再去探监，你要给我在身边看着，然后派人跟着她，看她回到了哪里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个傻子探监看的是谁？”
“呦，这个还真不知道……我马上派人去落实。”
王寒青从警察局出来，感觉一脑门的不爽，基层军警这么个熊样，怎么跟共*党斗？老板又催命，26日必须把这些人送走了。
……
这天，在美人山的一个山沟里，地下党劫狱行动计划会议如期举行，罗副**、涂委员、朱先秦、阿淼叔，以及所有与劫狱行动有关的重要人物都来了。
罗副**首先发言说：“今天是我们战前最后一次作战会议，后天，也就是5月25日，厦门各界抵制日货大**就要举行，届时还会有集会演讲。这是我们发动破狱的最好时机，下面请涂委员向大家下达作战命令。”
涂委员此时转换了一下坐姿，很庄重地说道：“同志们，我们这次发动的红五月破狱行动，是在国民党白色恐怖下进行的一次攻坚战，也是一次虎口拔牙、火中取栗的自杀性行动，目的，救出我们的同志，推动我们闽赣革命形势的发展。因此，这次行动要求我们具有不怕流血，不怕牺牲的精神，更要求我们要一切行动听指挥，服从铁的纪律，大家能做到吗？”
“不怕牺牲，服从命令，坚决完成任务。”与会的同志虽然回答不是整齐的，但是态度和决心是一样的。
涂委员看看大家，心里感到非常高兴，为能有这么多同心同德的战友而自豪，他拿出一个烟盒，罗副**又递给他一个烟盒，他把两个烟盒拆开，然后对折到一起，一张奇怪的地图呈现在大家面前：“根据我们的侦查，我们的具体行动方案是这样的……”
距离地下党会议现场1。5公里的美人山有一个破庙，一直信鸽径直飞到了山庙的屋脊上。曾健听到哨子响，就从屋里跑了出来，鸽子马上飞到他肩上，他把鸽子拿到手中，从鸽子的腿上摘下了一个小竹筒，然后给鸽子喂了一把豆子，扬手把鸽子抛向了天空，鸽子在空中打了个转，向南方飞去。
曾健此时把字条打开，看到上面写着：
侦缉队去美人山，该你表演了。
他微微一笑，跑到屋里，看着满屋子的人，兴奋地说：“嘿，兄弟们，该我们打猎了。”
屋子里有六个人，一听曾键招呼，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，走出了房门，他们拿的武器五花八门，有老鸟统，有马枪，还有双筒枪……
曾键拿着自己的步枪，对他们说：“走！试试枪。”
他对着天空“啪”地开了一枪，枪声经过山谷的吸纳、释放，产生了一连串的混响，那几个人也肆无忌惮地向着天空开起枪来……
……
地下党会议正在进行时，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枪声，大家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，还有的人显得有些惊慌。
朱先秦站了起来，示意大家安定：“大家不要惊慌，这是我们的同志放出来的信号。”
朱先秦走到罗副**和涂委员身边，低声对他们说：“可能是国民党来检查了，我们按照预定计划撤退吧，回到城里可以继续开会。”
“好！”涂委员一拍大腿，站起身来吩咐道：“现在大家按照预定计划撤退，保管好枪支弹药，后天早上五点钟我们到预定地点集合。中间有什么变化，各组负责人会及时通知大家。一会儿撤回城里后，各小组组长到预定地方继续开会。”
众人听了他们的话，立即明白过来，纷纷站了起来，按照预先要求，把自己坐过、站过的地方仔细拾掇一遍，尽量恢复原状，然后向山里的一条小路走去。
一个半小时过去了，曾健带着一帮人打猎收货颇丰，他们打死了两只小狼，还有些野鸡、野兔等野味，曾健看看太阳，就招呼大家说：“累了吧？大家休息一会咯。”
同安县山道上，张彤江随着王寒青走在队伍的前头。王寒青自从接到张彤江的报告，又给同安这个地方的乡公所打了电话，证实确实有人听到过枪声，那么，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打枪呢？勘验清楚，对他来说，事关重大。
不过，看着带来的这支队伍，王寒青心想，如果现在有一支红军游击队，这次就凶多吉少了，这帮人都是废物。
这些警察和侦缉队员平时缺乏锻炼，一走山路就都气喘吁吁，浑身冒虚汗，行军的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。
他们正行走着，突然有人听到前面传来枪声，过了一会又是几声枪响，张彤江首先伸手拦住王寒青：“特派员，你听，枪声，好像不太远，您走后面吧。”
王寒青没有理会张彤江的照顾，他拔出手枪，对后面的人们说：“大家都听到枪声了吧？加快速度，往枪声方向前进，做好战斗准备。”
张彤江自告奋勇带着2个人走在队伍前面，搜索前进。
再说这山里面，曾健等人歇息了一会儿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围猎。刚往前面搜索不远，曾健擦了一下眼睛，对身边两个人说：“我好像看见刚有个大家伙钻进了前面小山沟，我带两个人从后面追，你们从山坡下往里面赶，前面山沟是一个死胡同，我们在那里围着打。”
这伙猎人纷纷答应着，按照他的计划，往那个山沟里驱赶着前进。
眼看着他们的围堵马上就要成功，曾健用右手做了一个手势，让大家都轻一点，再轻一点，旁边的人问怎么了？曾健说，不对呀，好像前面有埋伏……
曾健话音未落，他们的前面和后面都想起了枪声，子弹从他们头顶上飞过，“嗖嗖”令人不安，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命令道：“前面所有人听着，放下你们的武器，抱头站立。否则，格杀勿论！”
曾健闻听，马上大声对那几个猎人喊道：“快快快，大家都把枪放到地上，抱头站着别动……”
曾健首先抱头站立，又看看其他人也这样做了，才回过头来喊道：“喂，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？是**还是国军？”
张彤江听到回话后，立即命令道：“我们是厦门警局和侦缉队的，你们，是土匪，还是**？”
曾健大声答复说：“我们一共七个人，不是**，也不是土匪，我们是…猎人！”
“你，把七个人给我带到右边那棵小树下集合，双手抱头，枪支放到原处不准动，快……”
“是！弟兄们，猎枪扔到原处，大家赶紧往右边那颗小树那儿集中，记好了，双手抱头，谁不抱头打死不亏啊！”
曾健等七个人很听话地陆陆续续来到了小树跟前，双手抱头，等待处理。
王寒青刚才听到曾健的声音就有点好奇，此时紧赶几步走了过来，他仔细地看啊看，心里有数了，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曾健！”
“到！”曾健听到很熟悉的长官声音，条件反射似地回答道，然后又一个转身，立正，敬礼！
“……啊，教官，是您啊，吓死我了……”
王寒青对他一招手：“过来！”
这当儿张彤江带着人把那六个人都控制住，其他几个人到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，把枪支都收拾起来，拿到了王寒青近前。
曾健跑步来到王寒青面前，又顽皮地敬了一个礼：“教官，您怎么到这里来了？”
张彤江在一旁纠正他说：“是特派员。”
王寒青说：“怎么叫都行。我还要问你呢，你带着这些人，还有武器，干什么呢？”
“嗨，同安不是出虎患了吗，年前伤了三个人，还咬死了好几头牛。这乡里组织打虎队，我就想发挥点特长，带队打猎，挣点外快呗。”
“你们在这里几天了？”
“一个多星期了吧？只看见过一次，这只老虎很狡猾，见了我们猎人，‘滋溜’就溜掉了。”
“在这里还碰到过其他什么人没有？特别是带有枪支的人？”
“这里？穷死了，谁到这里来？只有我们，整天与这些孤魂野鬼作伴。嘻嘻。”
曾健说着话，用手指指周围这些坟茔。
“你到了厦门为什么不去找我？”
“嘿！教官，……哦，特派员，我不知道特派员是您啊，要知道我早过去投奔您了。”
王寒青把曾健带到了一边，很亲切问他这些年的履历，问他原来战友中的**员还有无来往。曾健知道，这是套话儿掏情报，就按照事前安排好的资料，把自己与陈平怎样被“清党”赶出军队，怎样流落到厦门，现在怎样在为生活打拼细说了一番。
听完曾健的话，王寒青基本判定他没有被赤化，拍打着曾健的后背，看看肌肉：“嗯，身体素质还算没有丢。”
“嘿嘿，还不是教官训练的瓷实。”
“好，今天不多说了，我有紧急要务，你在这里把老虎逮着以后，到厦门找我。”
“是，教官。不，是，特派员！”
王寒青回到队伍前面，对张彤江说：“收队。哎，对了，需要给你留点弹药吗？”
王寒青看看警察收拢来的破烂枪支，对曾健说：“算了，给你们留下也没有用。”
……
5月25日早晨，厦门思明南路451号附近，有一个人力车夫在那趴活，还有一个青年壮汉来回走动着卖香纸、蜡烛和贡品，一个小货郎则是来回摇晃着手里的拨浪鼓，叮当个没完。
正对着451号大门外，则有两个卖苦力的汉子，一人一根扁担，正在那里边啃窝头边等活。
思明监狱门口，过来一个推独轮车的人，他在路边寻了个地方摆起了小摊，吆喝着：“杨梅啊，新鲜的杨梅，刚摘下来的杨梅啊，便宜卖了啊。卖了要回家啊……”
这些人都是朱先秦布置的党员和共青团员，也是今天的行动队员。
庆福寺里有一间小房子，现在成了临时指挥所，罗副**、涂委员、朱先秦、老安、老邱、褚超等行动队员都在这里聚齐了，大家分头检查着武器弹药，罗副**与涂委员对了一下手表：“现在是早上7点28分……”罗副**与涂委员核对了手表之后，涂委员说：“一切按照计划执行。”
……
阿荣嫂带着一个瓦罐，里面是熬好的鸡汤，慢腾腾地从远处向思明监狱走来。
她刚走到监狱门口就被狱警拦下了：“干什么的？一大清早就来探监。嗯，熬的鸡汤还挺香嘛……”
阿荣嫂一看，这个年轻狱警原来碰到过几次，量他也认识我，就故意牢骚说：“长官，我要回家娘了，一走月儿四十的，怕俺那个死鬼饿死，给他送点汤。……来来，老总，您尝尝。”
说着话，阿荣嫂拿起门岗里面一只碗，麻利地给他打了一碗鸡汤，还有几块鸡肉。鸡汤的香味让这个狱警垂涎欲滴，他闻了闻，然后摆摆手：“进去吧，进去吧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老总……”她一进去门就高喊着胡排长“该死的，老娘又来了……”
老邵和刘乾和、胡排长等人一听暗号，马上相互试了个颜色，按照分工布置人员，相机行事。大家脸上都充满了激情，荷尔蒙爆棚。
8点20分，厦门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三条****的队伍，有一只**队伍径直向监狱这里走来。
这是厦门抵制日货同盟会发起的各界抵制日货大**的队伍，陈平等工商界的人士，大学生中学生，渔民农民代表，还有工人代表等，一起沿着思明大街步行而来。**的人们手里都拿着一面小旗帜，五颜六色很是壮观，**队伍里面每隔上几十米，就有两个人举着很大的横幅，横幅上面书写着十分醒目的标语口号：
我是中国人，不用日本货！
发愤图强热爱国货，不忘国耻抵制日货！
同胞速兴起，努力救国难，快快抵制日货，中华必然崛起。
……
**队伍在行进中，不断有人加入到队伍里来，人越多情绪越激昂，队伍里的学生就带领大家呼喊口号，现在，整个厦门似乎都在燃烧：
中国人民团结起来，抵制日货就是爱国。
日本人滚出厦门，日本货滚出中国。
不一会，**队伍路过两个日本人的商店和赌场，队伍里的年轻人就捡起路边的石头，猛地砸向了日本商店的窗户和大门，只听到“乒乓”“噼啪”一阵作响，那些日商看着这阵势，没有人敢出来理论，此时，**队伍里就会爆发出一片欢呼声。
警察，还有彰厦海军司令部的士兵无声地跟着这些**队伍，既不参与，也不制止，有的军警脸上还乐呵呵地，好像逛庙会一样，跟着看热闹。
**队伍不一会走到了思明监狱门口，斜对侧有三家日本商社，也遭到了袭击，可他们的反映出乎人们意料。从这些商社里涌出来一帮日籍浪人和台籍浪人，手里拿着刀剑棍棒，虎视眈眈地要来冲击**队伍，可当他们看到**队伍有很多中国警察和海军陆战队员在“保驾护航”，只好呆呆地站到那里。
学生，还有年轻的工人们捡起了石块，奋力地向他们投掷过去，一瞬间像下了雨一样，横飞的石头砖块砸在这些浪人的头上和身上，他们只好灰溜溜地撤回商社里去。
